挂一档、拉手闸、熄火、放离合器、放脚刹。在驾校重复了无数次的停车动作在这个学校边晚上昏黄的空地上又重复了一次。
我在读书,真不明白,都而立了还读什么书?
不远处的光亮的路灯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投射到这片空地上也变得昏黄了,映照着空
地上的一片雨后积水,倒也有些“荷塘月色”的意境。
一阵刺目的灯光从后视镜反射进来,又来了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同一片空地上。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看过去,是一辆黑色或者墨绿色的别克。
停在这儿的车都是自备车,这可以从车号上看出来;停在这儿的车的主人都跟我一样,是来读书的。
除了我以外,都是事业有成的主。前两天看到有广本、桑塔纳2000、帕萨特。这辆别克是第一次出现。
这想着呢,开别克的女人下来了。瞧瞧去,我赶忙带上包,锁了车跟了上去。巧了,原来是同班同学。进了灯火通明的教师,可以仔细观察了。
女人可以用最最常见的词语来描述: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披肩短发略略染了一些金黄、白白的皮肤......。
女人一定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在占据了教室第0排的一个座位后的10分钟内,就跟周围一群十八九岁的弟弟妹妹们混得--照苗子的话就是磁得--就象30年的老朋友29年半没有见面一样。等老师来的时间里全是他们市面了。
终于开始上课了。教室里安静了不少,吵闹变成散布在空气里的嗡嗡声,就跟一群蚊子在你的耳边飞来飞去似的。
老师很认真的讲课,讲的是哲学里现象和本质的关系,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现象有真象和假象之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要不也不会在而立之年重拾书本,跟一群蚊子混在一起。
我也不是一个坏学生,因为即使我不听课也绝不会影响别人听课。所以我只有继续观察女人。
女人也不是一个好学生,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懂,坐在第0排,居然来不及记黑板上的笔记,时不时的问问周围29年半不见的老朋友们,在嗡嗡声中贡献了一些高音。
这年头有钱人特多,自始至终此起彼伏的嗡嗡声中,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充满个性的手机铃声。老师就要讲事物的本质的时候,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教室里的信号不好,那个电话也一定很重要,于是女人提高了嗓门。果然,是谈工作,我憋不住偷听了女人的说话。看来是做正道生意的。
男人有钱买车买房住别墅好像没有人怀疑,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大多数的男人和女人都比较俗,而我这人特俗,免不了怀疑女人是干什么行当的,现在好了,疑虑打消了。
接完电话,女人和我都不知道事物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所以到现在我还只能看到事物的现象,看不到其本质。
3个小时的时间很快的,终于下课了。
随着三三两两散伙的人群,我回到了那个有着“荷塘月色”意境的空地,坐上了我的老桑。
女人也回来了,很快打着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车子就动了起来。我猜是自动档的车,因为我才开始挂一档,还没有放手闸呢。
赶紧轰着油门跟了上去,俗人的性质使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跟着女人的车上了路。
女人开车很快,跟在后面看女人过弯、变道、起步、刹车,车子的表现始终都很协调,一定开过好几年的车了。
我还是新手,过弯免不了要挂二档,渐渐的,我被拉下了。
别克的后灯越来越小,又过了一个弯,一辆大巴士横插一杠,别克看不见了,开别克的女人也看不见。
我的心情怎么样了?失望?好奇?愤怒?期盼?我不知道。
开别克的女人明天还会来的,而我的车却要还掉了。
我对什么感兴趣?车?别克车?女人?还是什么都有?我更不知道。
回到家翻开书,书里说:任何事物都是本质和现象的统一体。本质反映了事物的内在特征,而现象反映了事物的表面特征,现象有真象和假象之分,类似于假象的还有错觉,错觉是主观的,现象无论是真象还是假象都是客观的。
我看到了什么?本质?现象?真象?假象?还是错觉?我还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不是本质。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所以明天我还要去上课。
我不知道事物的本质,所以我一定还要去研究事物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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